骑士学院同人【永寂冰原】终章 我无来日，往昔无我

言我无来日，

诲君无往昔。

【国境之东……】

【资料图】

微渺平原，荒枉旷野，

【归计谓心……】

苍莽天光，青冥寰宇，

【……】

白狼在荒野上漫步，

坠挂着的不透光小瓶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摇晃着。

“永寂冰原……”

眼神似乎还有些许的摇荡，

【“据传，永寂冰原能实现所有进入者的愿望……”】

【“而此间却从没有过所谓‘进入过永寂冰原’的兽人……”】

【“若冰原威能非假，则更可能进入者本身已然称为这种另类“交易”的某种代价……”】

【“进而，其威能根本无法证实……又或无从证伪。”】

【……】

那本书……

从上次的“悖反”来看，似乎具有不小的真实性，

但独一份的证明本身并不具备多少实际的意义。

【……】

【“依照曾经对于‘永寂冰原’这一概念的推断，对于其‘代价’目前为止最具可信度的猜测是‘存在’……”】

【“即针对于精神又或说灵魂的构成根本，以及刻印其上源于经历的‘记忆’……”】

【“基于此种理论，曾进行过携带异种灵魂抵充消耗的实验，而依旧未能得到任何有意义的实验结果……至今依旧没有足以被确认为‘回归者’的兽人个体存在……”】

【“综上，对于所谓‘永寂冰原’的研究被认定为代价与收益严重不成比例的‘错误’，进而逐渐遭到轻视……”】

【“似乎唯一还能维持该研究继续的理由是关于‘物质’凭空消失这一现象本身。”】

【……】

对书中概念的回想暂告一段落，

【所以无论成功与否，“回来”这个概念对于我而言本身就是个伪命题，】

停下脚步，身后已然没了城池的影子，

【真是个恶劣的骗子。】

摘下小瓶，并不通透的瓶壁却隐约能看到些许虚渺的事物，

【只是对于还活着的这些人而言，我的存在算不得什么不可或缺的东西，】

【对于一个自洽的系统而言，我更像是一种可以但并不必要的添加物，哪怕不存在也最多只会导致短时的运作不良而已，】

【把这个添头放入另一个机器里去换取一些更有用……又或者至少更多“添头”，从任何一方面看来都至少算不得亏损……】

【……】

【其实是自毁倾向吧……对于我来说……】

【本质上并不怎么在乎收益，而只是单纯地看到了“无从回归”这一可以归属于“消亡”的要素，而这种可能的“许愿机”机制更适合从表面上说服自己……】

【……我只是在逃避罢了……甚至不惜以生命为代价。】

【……】

【懦夫。】

……

盘坐，闭目，冥想，

【无论何地，向着东方闭目想象……一片无边的原野……】

黑暗的视野下，白狼心中默默回忆着曾在那本书中看到的事项，

【……！】

无边的黑之中，一如阴极生阳，如冰般纯粹的冷白色瞬间绽开，

待再睁眼，映入目中的，是一片无边的……

冰原。

“……”

起身，没有光源的世界却毫无半点阴翳，

除却纯白的荒原，唯一特殊的便只余下墨色天空中的巨大星体，

纵列的花纹与异质的底色下，如同一只眼瞳，

漠然无神地注视着荒原上的新客。

……

……

……

……

……

……

……

……

……

前进，

前进，

前进，

没有记录的前进，

没有尽头的前进，

没有意义的前进，

为什么前进？

谁在前进？

什么是……“前进”？

……

【……】

【！】

如机械般迈步的身体并没能有什么实际的变化，

空洞无神的眼已然失去的作为窗棂的能力，

断绝的呼吸，连胸膛也已不再起伏，

生命的特征被剥离，

却不曾干涉这一以贯之的目的。

【……】

白狼睁开眼了，

在那个熟悉的小房间里，

老头子的小房间。

【……】

温煦的暖黄色光芒，

【灯……】

有些迷惘的目光向着桌子上看去，

那里应该有一个海色的小灯……

【……】

“哈……”

突然扶住了脑袋，

“哪里会有……”

那分明不是自己的东西，

是另一个“埃尔维斯”的东西……

“埃尔维斯……是什么？”

“……”

“不重要了。”

白狼站起身来，有些摇晃地向着屋里走去，

那个应该是老头子的仓库的地方……

“仓库……老头子……又是什么？”

“……”

声音渐渐远去，

窗外一片空无。

“咔擦……”

墙角发出奇怪的声响，崩开了几道裂纹，

“砰……”

“喀啦……”

伴随着关门的声响，裂纹突然扩散开来，

片刻之后，整个小房间都消失在了空无之中，

而那扇木门之上，新的裂纹悄然附生。

……

“灵质算子……”

似乎是觉得头疼，白狼扶在头上的手一直也没有拿下来，

兴许是有些虚弱，从小门向着房屋中间走去的路上磕磕绊绊地碰掉了不少东西，

“什么……优先消……什么……主体……灵什么？”

像是被某张便签吸引了注意力，白狼看了半天却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

但他觉得这些东西似乎对他很重要……

“虚拟……心……什么……替代……”

走过贴附了数张便签的桌子，白狼向着前方似乎是放着光的巨大透明容器走去，

容器之中，一个像是卫星一样的发光体自顾自地悬浮着。

“……？”

随着逐渐靠近，白狼感觉到脚下传来了些许奇怪的感觉，

低下头，无数张奇形怪状色彩异同的纸又或者其他材料构成的片状物犹如秋末林间的落叶般层层叠叠着铺开了地毯，

但无论是什么形制，什么颜色，有一种事情却很容易确定，

那就是每一张片状物上，都写着相同的两个字：

前进。

“……？”

“前进……又是什么……”

白狼似乎是有点疑惑，歪了歪头，却又被一阵不弱的疼痛感刺激地“嘶”了一声。

不再关注这些片状物的白狼继续向着眼前的透明容器走去，没注意到身后悄然倒下，随即在半空中散作虚无的木门。

“灵质……算子……”

白狼单手搭在透明容器的外壁之上，看着其中正发着光的小型卫星，

“是……什么……”

似乎头疼的更厉害了，他靠着外壁一点点做到了地上，

“‘什么’……是……什么……”

“……”

“嘎吱……嘎啦……”

蔓延的裂纹向着房屋的中央袭来，

桌椅跌落化作虚无，地毯一样的片状物瀑布般滑落向无一物的空洞，

而白狼却仿佛什么都不知道，只呆呆地坐在容器边上，

“咔……咔……”

突兀的异响让白狼猛一抬头，

身后靠着的透明容器上突然多出了几道裂隙，并在迅速地蔓延着，

“嘣——！”

突然散作漫天散华。

“！！！”

白狼没顾及崩裂时如弹片般扎入身体的碎屑，伸手抓向眼前正在跌落的小小卫星，

“——！”

身体突然传来失重感，随后是一阵剧烈的痛楚……

不……

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痛”了。

一整条腿碰触到了虚无，几乎瞬间就崩作齑粉，

而失控的身体不可控地砸落在地，从嘴角溢出的血色来看，或许在这突兀的力度下舌头已然被咬断了吧……

只是还是那句话，

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痛”了。

“————！”

但他还是在“前进”，腿断了就用手，

终于抓住了，那个跌落的光影，

几乎在那一瞬，他的目光重归清明，

看着这片空洞之中，几乎唯余的小小卫星，还有大概已然消散大半的残躯，

【终究还是看不到最后了吗……】

狼狈，丑陋，

【不过……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已经做完了……】

但归于虚无的速度显然并不会顾及任何人的意志，

【也该啊……】

【我这个……】

截断的器官无从支撑起哪怕一句话语的清晰，

在这片崩碎的心象世界里，所谓“灵魂一致”的道理业已分崩离析，

囫囵不清的最末音声从还漫溢着猩红的口中隐约传出……

“伪善……而虚荣的渣滓……”

……

……

……

盘桓，流浪，

空洞的瞳孔与失力的躯壳，

灵魂不知何去，

思念不知何驻，

“虚拟心智-35号濒临崩溃，虚拟心智-36号进入待机状态，重新统计有效数量……当前有效数量：0。”

血肉之躯中传出的是机械的音色，

而茫茫的白色冰原，一如其名，像是时间已然失却的意义，

归于永远，

葬于沉寂。

……

……

……

“——”

难以理解的声音，

“——”

冰原似乎在颤动，

“——”

不属于“冰原”的概念如同泼洒在画布上的颜料，肆意而疯狂地侵占着这片白茫茫的荒原，

又或许是……从属于“冰原”的概念在自发的褪去，

予以跨越岁月，付出代价的某个事物，

它应有的报偿。

“……”

没有声音，

形体上没什么变化的“白狼”还在维系着“前进”的姿态，

而幻化的世界逐渐变成了他熟悉的模样……

只是有什么意义呢？

他……已经是它了。

“……”

天色暗沉，淡墨色的光幕笼罩了整片天空，

混乱的学院里，某只蓝狼正在奔向某处的路上。

“埃尔维斯？！”

突然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他看到了眼前突兀出现的白色身影，

只是……

“最终猜想证实完毕……”

“目标已出现……”

“虚拟心智-36执行最高指令……”

向着毫无防备反而迎面而来的蓝狼靠去，

即将相遇的瞬间，身体高度已然和蓝狼一致的“白狼”用“头”抵住了蓝狼的脑袋，

“‘灵质算子’……传输开始。”

【普通结局——虚拟心智-X】

【条件不足，真实结局未开放】

【FALSE选项解锁】

（埃尔维斯.延展：观灵，效果：你可以进行涉及灵魂层面的加工了）

（灵质算子本质上是埃尔维斯“成造”一能力的最后产物，基材为灵魂。）

标签：